od体育官方网站,od体育app下载,od体育最新登录网址,od体育平台,od体育app,od体育靠谱吗,od体育,od体育官网,od体育买球,od体育世界杯,od体育注册,od体育登录,od体育入口她有自己的事业,是广告公司的设计师,收入不比周浩这个IT公司的项目组长差。
那个晚上,苏晴躺在床上,背对着周浩,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窗外那片惨白的月光。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周浩都会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脑前,把当月的账单汇总,打印出来。
他会用一支红色的水笔,认真地在总额下面划上一道横线,再工工整整地写上除以二后的数字。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转账成功”四个字,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花四千块买了台最新款的游戏机,说这是为了放松大脑,更好地投入工作,属于“个人发展的必要投资”。
他跟哥们儿出去喝酒撸串,一晚上花掉几百块,说这是为了维护人脉,拓展社交圈,属于“事业成本”。
婚姻里那点本就不多的温情,就在这一次次的算计和双标中,被磨损得越来越薄,几乎要看不见了。
她得了重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是塞满了冰碴子,又酸又疼。
晚上,她烧得更厉害了,就那么恹恹地蜷在沙发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粥还没喝完,就听见周浩坐在旁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用那种谈工作般的口吻说。
她觉得,跟这样一个人争论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夫妻,是一件极其荒诞且徒劳的事情。
她只是默默地把那碗没喝完的粥推开,然后回到房间,从自己的钱包里,数出了三百六十八块钱,放在了周浩的面前。
他们这套三居室,一间主卧,一间被她改成了工作室的书房,只剩下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小客房。
让一个长辈住进来,还是在完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这让她感到一种被冒犯的窒,息感。
“让她过来,一是我能尽尽孝心,二是带她去咱们这儿的大医院好好检查调理一下。”
她的嘴角总是习惯性地向下耷拉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能让她满意的事情。
她会用手指划过电视柜的台面,然后举到苏晴面前,说:“小晴啊,你看,这都是灰,你们年轻人干活就是不细致。”
她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苏晴做饭,指指点点:“哎呀,这菜怎么能这么炒?油放少了,盐也放少了,一点味道都没有,能好吃吗?”
她会在苏晴周末难得想睡个懒觉的时候,把房门敲得震天响:“都几点了还睡?太阳都晒了!年轻人要勤快,不能懒!”
苏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从一个女主人,彻底降级成了一个需要被时时敲打和教育的学徒。
她爱吃老家的一种风干腊肉,周浩就托人整箱整箱地从老家寄过来,邮费加东西钱,一次就是上千。
她听某个电视购物节目说一种“量子能量”保健品能包治百病,周浩就立刻上网下单,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套就是三千多。
她每天都要喝汤,而且必须是用超市里最贵的有机乌鸡或者深海鱼来炖,她说便宜的都是饲料喂的,没营养。
月底,当周浩再次把那张打印好的AA账单递给苏晴时,苏晴看到最下面的总额,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
她指着账单上那些“特级腊肉”、“量子保健品”、“有机乌鸡”的条目,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微微发抖。
“这属于给你母亲尽孝的个人情感支出,凭什么要算到家庭公共账本里,让我来承担一半?”
“那按照你之前的逻辑,你买游戏机属于个人爱好,我买件衣服都算非必要支出。”
“怎么到了你妈这里,她所有的消费就都成了理所当然的‘家庭必要开销’了?”
他几步冲到苏晴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好几个度。
“那是我妈!是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供我读完大学,让我能在这座城市立足的亲妈!”
“她老了,身体不好了,来我这里享几天清福,吃点好的,用点好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跟我斤斤计较这点钱?”
那一瞬间,苏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满口“天经地义”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点温情和幻想,也彻底被击得粉碎。
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周浩,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这个理儿”,就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回沙发,继续看他的球赛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苏晴转身回房的那一刻,那双曾经清亮如水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熄灭了。
她对正在客厅里被王桂香指挥着擦窗户的周浩说,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资料落在了父母家,她需要回去取一趟。
她的父亲苏建军,是退休的国企高级工程师,一辈子严谨寡言,心思缜密如发,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
她的母亲张慧兰,是退休的重点中学语文教师,能言善辩,逻辑清晰,讲起道理来能把歪理都给掰直了。
他妈王桂香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表情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的岳父,苏建军,正戴着一副老花镜,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电视遥控器,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的岳母,张慧兰,则笑意盈盈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婆媳伦理剧,看得津津有味。
苏晴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切好的哈密瓜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爸妈也念叨着想来城里住一阵子,体验一下我们的生活,我就把他们接过来啦!”
他的目光呆滞地扫过客厅角落里那两个巨大的,崭新的行李箱,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两位如同不速之客的“大神”,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公平”两个字,苏晴说得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砸在周浩的心上。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建军和张慧兰,像主人一样,在这个家里安顿了下来。
王桂香习惯了北方菜的重油重盐,在她看来,一盘菜里要是没半斤肉,没没过菜的油,那简直就不能叫菜。
张慧兰要做清蒸鱼,王桂香就在旁边撇着嘴说:“这寡淡得像水煮白菜,能有啥吃头?得裹上面糊,下油锅炸到金黄,再用大酱咕嘟咕嘟地炖!”
王桂香要做红烧肉,张慧兰就拿着个小汤勺守在锅边,像个监工:“哎哟,亲家母,油太多了,油太多了!这糖也超标了!老年人三高,可经不起这么吃啊!”
两个老太太,一个挥舞着炒勺,一个手持着汤勺,在油烟弥漫的厨房里,为了各自的烹饪理念,寸土不让。
每天早上六点,他准时起床,然后把客厅的电视打开,调到新闻频道,音量开到最大。
每天早上,他都在“下面播报一则重要新闻”的轰炸声中被强行唤醒,头痛欲裂,起床气能把房顶掀翻。
四个老人每天下午雷打不动的水果茶点,什么当季的草莓,进口的蓝莓,一样不能少,全记上。
苏建军自己动手,把家里吱嘎作响的房门修好了,苏晴都在账本上给他记了五十块的“技术服务费”。
她对周浩解释说:“我爸作为高级工程师的技能,也是有价值的,我们不能无偿占用,这不公平。”
他看着账单上那一长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再想想自己工资卡里即将被划走的巨款,脸都绿了。
“我们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偏袒谁,这才是你一直追求的,最高级的‘公平’啊。”
他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掉进了自己亲手挖的陷阱里,而且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妈和他岳母,能为了一块抹布应该先擦桌子还是先擦灶台的问题,辩论一个小时。
周浩白天在公司被项目经理压榨,被下属的bug折磨,晚上回到家,还要面对这四尊“大神”无处不在的审视和挑剔。
他想打会儿游戏放松一下,他岳母就会在旁边幽幽地说:“小晴还在加班呢,你也帮不上忙,就知道玩。”
他想买个新出的机械键盘,点开支付页面,看到那一千多的价格,再想想那个月的家庭账单,只能屈辱地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