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体育官方网站,od体育app下载,od体育最新登录网址,od体育平台,od体育app,od体育靠谱吗,od体育,od体育官网,od体育买球,od体育世界杯,od体育注册,od体育登录,od体育入口“文文,你家凯撒这么大个儿,出门真不拴绳啊?万一吓着人怎么办?”好友小琪看着像一匹小马似的在前面草地上撒欢的哈士奇,很是不安地拉了拉陈文文的袖子。
刚搬来这座城市不久的女孩——文文,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怕什么!我家凯撒聪明着呢,通人性!它就是看着威猛,其实胆子比谁都小,连小区里的流浪猫都打不过,从来不会真的咬人。”
“那万一它乱跑,被车撞了或者自己跑丢了呢?前两天我还在新闻上看到一只没拴绳的狗冲到马路上,唉,别提多惨了。”小琪试图用事实来警示她。
“嗨呀,你想太多了。”文文觉得好友是在杞人忧天,她冲着前面大喊一声,“凯撒,回来!”
那只玩疯了的哈士-奇听到呼唤,立刻掉头,四只爪子刨得草屑纷飞,兴奋地朝她猛冲过来,最后“砰”的一声扑到她怀里,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她撞倒。
文文抱着狗硕大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对小琪得意地炫耀道:“你看,多听话!拴绳那是对狗的束缚,是对天性的压抑,是虐待!我家凯撒,必须拥有自由!那些不懂的人,才会用一根绳子来替代信任。”
小琪看着她那被爱冲昏了头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女孩名叫陈文文,今年23岁。和成千上万的小镇青年一样,她大学毕业后,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选择留在了云州这座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打拼。
现实很快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屏幕,在一堆永远也满足不了甲方的方案里,耗尽自己的青春和热情。
“这个logo不够大!再大一点!”,“这个颜色不够亮!我要那种五彩斑斓的黑!”,“你到底会不会做设计?不行就换人!”——这些尖刻的语言,每天都在办公室里上演。公司里人际关系复杂,办公室政治让她一个刚出社会、不善言辞的新人感到心力交瘁。
她租住在城郊一个叫“安居苑”的老旧小区,每天下班,要挤一个半小时拥挤、闷热的地铁,才能回到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迎接她的,永远只有一室的清冷和孤单。
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除了每天例行公事般地打来电话,反反复复说着“要多吃点”、“别太累了”、“钱够不够花”之外,也给不了她太多实质的慰藉。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陈文文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漂浮在水面的浮萍,没有根,也没有归属感。
凯撒是一只纯种的西伯利亚哈士奇,是陈文文在一个周末冲动之下,花了她三个月的工资从宠物店买回来的。她给它取这个威风凛凛的名字,是希望它能像个无所不能的皇帝一样,给她灰暗的生活带来一丝光彩和保护。
它会在陈文文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身体打开家门时,第一时间摇着尾巴扑上来,用湿漉漉的鼻子拱她的手心。
会在她因为工作被老板骂、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时,安静地把毛茸茸的大脑袋搁在她的枕边,笨拙地伸出舌头舔去她的眼泪。
它还会用各种滑稽的、傻得可爱的表情和动作,比如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或者在学狼嚎时发出像破锣一样的叫声,逗得她哈哈大笑,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
渐渐地,凯撒不再是一只简单的宠物,它成了陈文文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家人”,是她最重要的精神寄托和情感支柱。她把所有的爱和耐心,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这只狗身上。
她给它买最贵的进口狗粮,给它买堆积如山的玩具,把它一身黑白相间的毛发打理得油光水滑。在她的手机相册里,上千张照片,几乎全是凯撒的身影,而她自己的,却寥寥无几。
陈文文把凯撒完全“人格化”了,她坚信凯撒能听懂她所有的话,能理解她所有的情绪。她觉得凯撒就是个长着狗模样的、内心纯洁善良的“傻儿子”,温顺、可爱、绝对不会有任何攻击性。
所以,从凯撒进门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未想过要用一根狗绳去“束缚”它。在她看来,那是对凯撒自由天性的压抑,是对她“家人”的侮辱和不信任。
她享受着凯撒在她一声令下就飞奔回来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掌控感和成就感,并错误地将其等同于爱。
陈文文所住的“安居苑”,是个典型的九十年代末建成的老式小区。楼栋密集,绿化稀少,公共空间狭窄,住户大多是已经退休的老人和带着牙牙学语的小孩的年轻夫妻。
在这个相对封闭和宁静的环境里,陈文文和她那只从不拴绳、体型堪比半大牛犊的哈士奇,很快就成了一个引人注目、也让人头疼的“麻烦”。
王师傅是个退休的电焊工,五十多岁,为人很和善,还是小区的楼栋长,平时很热心肠。他自己也养了一只养了七八年的小泰迪,打理得干干净净。
他第一次在楼下碰到陈文文遛狗,看到那只半人高的哈士奇没拴绳,在狭窄的过道里像一阵风似的兴奋地窜来窜去,他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小姑娘,你这狗真漂亮,毛色发亮,养得真好!”王师傅先是客气地夸了一句,然后才指了指自己的小泰迪,委婉地说道,“不过这狗个头大,又是哈士奇,运动量大,性子野。咱们小区老人和小孩多,你看,我家这个小东西,出门我都得拿绳子牵得牢牢的。你最好还是给它拴个绳,这样对它、对别人,都安全一点。”
陈文文当时正沉浸在别人夸赞凯撒的喜悦中,闻言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和满不在乎:“王师傅您放心,我家凯撒特别乖,从来不惹事。它就是看着唬人,其实可温顺了,跟别的狗不一样。”
王师傅见她没当回事,又耐着性子多说了两句:“不是说它惹不惹事,是规定,也是个习惯。你看,现在城市养犬条例都要求出门必须拴绳的,这也是为了狗狗好啊。万一它乱跑,吃了别人扔的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突然冲出去被车撞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您提醒啊,我会注意的。”陈文文嘴上礼貌地应付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她觉得这个老头就是多管闲事,根本不懂她和凯撒之间那种独一无二的“信任”和“默契”。
从那以后,王师傅成了小区的“义务监督员”。每次看到陈文文没拴绳,他都会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陈文文从一开始的礼貌应付,渐渐变成了不耐烦的躲避。她开始觉得,这个王师傅就是故意针对她,见不得她的凯撒自由自在地奔跑。
小区里其他居民的怨言,也渐渐多了起来,在楼下的闲聊中,在小区的业主群里。
“五楼那个小姑娘养的大狗总是在楼道里乱窜,上次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是啊,上次还追着我的小比熊跑,把我家乐乐吓得好几天不敢下楼,回家就哆嗦。”
“那个狗主人是个年轻姑娘,人长得挺文静,怎么在养狗这件事上这么不讲道理!跟她说过好几次了,根本不听!”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陈文文的耳朵里。但她不但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生出一种“全世界都在与我为敌”的委屈和强烈的对抗情绪。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小题大做,是他们不懂狗,是他们对大型犬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她的凯撒那么可爱,那么善良,怎么会吓到人呢?肯定是那些人自己心里有鬼。
陈文文带着凯撒在小区里散步,依旧没有拴绳。哈士奇被憋了一天,精力旺盛,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在前面不大的草坪上兴奋地跑来跑去,追逐着蝴蝶。
这时,一个年轻的妈妈正领着自己三四岁、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儿,在小区主干道上摇摇晃晃地练习走路。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像个小天使,嘴里咿咿呀呀,很是可爱。
凯撒看见那个晃动的小身影,大概是好奇心被激发了,以为遇上了新的玩伴。它兴奋地低吼一声,调整方向,像一颗黑白相间的炮弹一样猛冲了过去。
虽然它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哈士奇表达热情的一种独特方式,但它巨大的体型和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眼里,无异于一只从电视里跑出来的、择人而噬的猛兽。
小女孩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眼前飞速逼近的巨大黑影吓得一坐在地上,瞬间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年轻的妈妈魂都吓飞了,她尖叫一声,赶紧冲过去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对着随后慢悠悠赶来的陈文文就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你怎么遛狗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拴绳!不拴绳吗?这么大的狗,扑倒了孩子怎么办!磕到头怎么办!你是想杀人吗?”
陈文文看到女儿被凯撒吓哭,心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但对方那句毫不客气的“想杀人吗”,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和委屈。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血口喷人!”她立刻尖声反驳道,“我家凯撒就是想跟她玩!它根本就没碰到她一根汗毛!是你自己的孩子太胆小,太娇气了!”
“我孩子胆小?你还讲不讲理了!”年轻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抱着怀里依旧在嚎啕大哭的女儿,“城市养犬必须拴绳,这是法律规定!你违法还有理了?今天你必须给我女儿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
“道歉?凭什么!它又没咬人!”陈文文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她觉得对方就是在借题发挥,讹诈她。
两人在小区主干道上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王师傅也闻声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小李,你也消消气,孩子没受伤就好,别吓着孩子。”他先是安抚那个年轻妈妈,然后又转头,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对陈文文说,“小陈啊,你看,我早就跟你说了吧?这事千错万错,就是你的不对,狗没拴绳,吓到了人家孩子,你赶紧给人家道个歉,说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我没错!是他们大惊小怪!是他们歧视大狗!”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陈文文感觉自己和凯撒被全世界孤立了。她一把拉住凯撒的项圈,在一片“不讲理”、“没素质”的指责声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凯撒,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欺负我们。没关系,有我呢,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次激烈的冲突,非但没有让她吸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教训,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和凯撒相依为命,对抗全世界”的错误想法。她觉得,自己保护凯撒的决心,又坚定了一分。
物业的经理不再是口头警告,而是亲自带着两名保安上门,给她下发了盖着红章的《文明养犬告知书》,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警告她,如果再发现不拴绳遛狗的行为,就要联合社区,上报给相关执法部门进行处理。
只要她牵着没拴绳的凯撒一出现在楼道里,原本正在聊天的邻居会立刻闭上嘴,带孩子的家长会立刻像防贼一样把孩子紧紧抱起来,养小狗的住户会赶紧转身,宁愿多绕一段路也要躲开她。
陈文文感觉自己就像个过街老鼠,身上被贴上了一个“恶犬主人”的标签。这种被孤立和排挤的感觉,让她更加痛苦,也更加偏激。
为了避免和邻居们发生正面冲突,她无奈地改变了遛狗的时间。她开始选择在深夜十一点以后,或者凌晨五点以前,趁着小区里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才敢偷偷摸摸地带凯撒出门放风。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固执地、近乎偏执地不肯拴绳。在她看来,拴上狗绳,就等于向那些“讨厌她和凯撒”的人屈服了,就等于承认自己错了。这成了她维护自己那点可悲又可笑的自尊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天凌晨五点多,天还没亮,她带着凯撒在小区里跑步,迎面碰上了同样早起锻炼的另一个住在二号楼的大哥。大哥牵着一只棕色的小鹿犬,那小狗看到体型是自己十几倍的凯撒,立刻警惕地、色厉内荏地吠叫起来。
哈士奇那刻在骨子里的“社交牛逼症”瞬间被激发了。它兴奋地低吼一声,完全无视陈文文在身后的呼喊,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了那只小鹿犬。
它或许只是想打个招呼,但在对方和对方主人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带有威胁性的攻击。
小鹿犬吓得四处逃窜,大哥为了保护自己的狗,情急之下,对着冲到跟前的凯撒,狠狠地抬脚踹了过去。
陈文文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感觉自己心里最宝贵、最柔软的东西被人狠狠地伤害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了上去,对着那个大哥又打又骂,甚至上手去撕扯。
大哥也不是个善茬,他撸起袖子,指着自己被狗绳勒出两道红印的手腕,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有脸报警?你的狗不拴绳,冲过来要咬我的狗,我这是正当防卫!要报警也是我报!你这种没素质的狗主人,就该被抓起来!”
又是一场惊动了半个小区的激烈争吵。最后,被惊醒的居民报了警,警察和物业的保安都赶来了,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这件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区业主群里,对陈文文的声讨达到了顶峰。很多人联合起来,向物业、街道办和派出所进行了正式的书面投诉,强烈要求处理这只“具有攻击性的危险犬只”。
陈文文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她不敢再看业主群里的任何消息,也不敢再和任何邻居有眼神接触。
工作上也恰好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一个她跟了两个月的重要设计方案,在最后提交的时候,被甲方客户的领导一句话全盘否定,并且措辞严厉地辱骂她“毫无设计才华,浪费大家时间”。
部门领导也因此找她谈话,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说她最近状态不佳,工作屡屡出错,“公司不是你家,没人有义务为你的个人情绪买单。再这样下去,你自己考虑一下后果。”
来自外界的压力,像两面不断收紧的墙,挤压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让她几乎要窒息。
那天,她又一次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十一点。整理完文件,她拖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惬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寒冷。
她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回放着客户的辱骂、领导的批评和邻居们厌恶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糟糕透了。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一个人理解她,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她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士兵,却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
她唯一的温暖和慰藉,就是还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忠心耿耿地等着她的凯撒。
只有在抱着凯撒温热的、毛茸茸的身体时,她才能感觉到一丝被需要、被爱的真实感。凯撒是她对抗这个冰冷世界的唯一盔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快了,马上就到家了,凯撒肯定等急了。”她喃喃自语,掏出手机,翻看着凯撒可爱的照片,嘴角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脚步也随之加快了。
想到凯撒见到她时那兴奋地摇着尾巴、热情地扑向她的样子,她灰暗的心情才稍微有了一丝光亮。
走到楼下单元门口时,她正好碰到买菜回来的三楼李阿-姨。李阿姨看到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提着菜篮子匆匆走了进去。陈文文当时心里还觉得莫名其妙,只当是对方还在为遛狗的事生气。
她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站在自己那扇熟悉的家门前。走廊里静悄悄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她习惯性地放轻了脚步,准备享受凯撒听到钥匙声后在门后疯狂摇尾巴、用爪子挠门的欢迎仪式。
陈文文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凯撒怎么了?睡着了?不对,它睡觉很警醒,不可能听不到我回来。
她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防盗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她试探着小声喊了一句:“凯撒?我回来了。”
恐慌开始像潮水般涌上。她颤抖着手,从包里翻找钥匙,好几次都因为手抖而把钥匙串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她的身体,从推门的姿态,到脸上的表情,再到呼吸,都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